自那事件之後,奧克塔維斯頻繁地多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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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親醒著的時間變得很短,短得像那夢境。時而叨念生父的名,時而抱著被褥對著窗外藍天喊大海。不清醒的言語更顯清明,至始至終她眼底都容不下他這抹黑色身影。 她有屬於她的神明。
如果可以選擇,他不想做私生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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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繼承了母親的紅褐色、父親的橘金色,本該是帶著兩份祝福降生的孩子卻因為地位不匹配、背叛、勢力、金錢、慾望、貪婪,融合成了詛咒。讓他天生吸引那些駭人的蟲子,吸引那些以恐懼和癲狂為食的存在,蠶食他的普通人生。
如果可以選擇,他不想做恐水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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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尖言酸語成為家常便飯,被夾在兩份扭曲的情感中生長,學習禮貌和刻薄是他維生的本能,適時的瘋癲是他保住自己權利的手段。只有大張旗鼓的示威,他才能保有尊嚴的活著。
如果可以選擇,他不想做為一個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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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法辨別的雜音轉為清晰低語,湛藍光芒加冕在天使之身。這是他第一次感覺自己離想要的生活是那麼近,彷彿指尖的距離便能擁抱美好。